甜酒三钱

南风知意

【农靖】杨枝甘露

    *假如农靖相差十岁,年上,HE

      *无血缘关系



      when he was 0



  “农农,你要有小侄子了哦。”


  “诶!真的吗!!”


  


  


  when he was 3

  


  “哥…哥哥…哥哥吃…”


  小尤宝宝伸出小短手,十分努力地想把自己最爱吃的排骨舀起来喂给哥哥吃。


  “每次农农来他就只要叔叔不要爸爸了!都不给我喂吃的。”尤爸爸哀怨地盯着自己家的小甜心,还不忘补一句:“尤长靖要叫叔叔!”


  “谢谢宝宝,”陈立农笑眯眯地啊呜一口吃掉,把宝宝抱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哥哥喂你吃饭好不好?”


  “好——”小尤宝宝奶声奶气地应了,转眼就忘了爸爸,乖乖地坐在小叔叔的怀里等投喂。


  还有那个装嫩当哥哥的,气得尤爸爸翻了一个白眼。


  “不可以只吃肉哦,”陈立农夹了一小块西蓝花送到小尤宝宝嘴边耐心哄道:“要多吃蔬菜才会长高高~”


  “真的吗,”他的小手紧紧扒在小叔叔的手腕上,“哥哥也,吃了,吃了很多菜菜吗?”


  陈立农点点头,小尤宝宝见状也下定了决心,闭着眼睛视死如归地把西蓝花咬进了嘴里。


  尤爸爸气得翻白眼:“怎么陈立农喂他就乖乖吃啊!”


  


  


  when he was 6



  “那个,方老师,”陈立农语带歉意,“我家小侄子今天没人带,他爸爸妈妈工作有急事,可以让他跟我一起上课吗?他很乖的,不会闹。”


  “可以呀,”声乐老师蹲下身来摸摸尤长靖的头发,“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陈立农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尤长靖礼貌地鞠了一躬:“老师好~我叫尤长靖。”


  “小尤同学好乖,”老师笑了笑,“你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等你小叔叔上课好吗?他会唱歌给你听的。”


  陈立农怕小孩子无聊坐不住,给他准备了连环画和水果切盒,没想到尤长靖被音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书和吃的一碰没碰。


  粉橘色的晚霞铺满了天空,陈立农在清爽的海风里骑着单车载尤长靖回家。


  “哥哥,你教我弹钢琴好不好?”


  “为什么突然这么讲?”


  “就…就是钢琴好听呀。”尤长靖抱着小叔叔的腰的手紧了紧,他第一次撒谎,有点紧张。


  “好哦,”陈立农浑然不觉,“我可是很严格的,你到时候可不要哭。”


  


  


  when he was 9



  “尤长靖,”班主任扶了扶脸上的金丝眼镜,“你爸爸呢?”


  “这是我小叔叔!”尤长靖悄悄抿了下嘴唇,“我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出差,没办法来开家长会。”


  陈立农把尤爸爸拜托他的短信给老师看,老师也见过他来接尤长靖放学,没怎么怀疑。尤长靖看着陈立农进了教室,在他的位置坐好才松了一口气,他冲陈立农开心地眨眼,被狠狠瞪了也不在意,揣着小叔叔给他的零花钱毫无负担地跑掉了。


  “怎么这么久~”尤长靖在甜品店等了快三个小时,吃掉了两个香蕉船,一份华夫饼,还有一杯芒果奶昔。


  “和你老师单独谈了谈。”陈立农一个19岁的男生不好意思和阿姨们挤,等到最后家长们都散去了才和老师说上话。“等等!”陈立农才注意到着实的杯盘狼藉,“尤长靖!!!你吃了多少冰!!!”


  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不乖!陈立农气得头痛,考试考砸了不敢叫爸爸来开家长会,求自己和他串通一起骗老师,明明讲好不可以多吃冰,又忘记了!“哥哥~”尤长靖咬着勺子,声音黏黏糊糊的,“我忘记了嘛,等你等得太久了有点无聊,我又没事做……”


  陈立农的火又全被堵回去了。每次都是这样,不想来帮他开家长会的,结果被两滴眼泪和撒娇砸晕了头就答应了,明明知道给他很多零花钱一定会来吃冰,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又多抽了好几张票子——怎么这么没用!陈立农在内心痛骂了自己一番。


  “快点跟我回家啦你!”小叔叔凶巴巴的样子外强中干,小朋友还是笑眯眯一点也不怕。


  “回去老老实实喝热牛奶!听到没有!”


  


  


  when he was 12



  “宝宝,要听小叔叔的话。”尤妈妈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不放开。


  “好啦,飞机要来不及啦。”尤爸爸安慰舍不得离别的妻子,“别难过了,我看咱们儿子去跟农农住高兴还来不及呢,他那么喜欢农农。”尤爸爸这口醋吃了十年,怨念很深。


  尤长靖瞄瞄陈立农,又把头埋回了妈妈怀里,没有讲话。


  送别了外派出国公干的尤父尤母,陈立农开车载尤长靖回家。“怎么啦,”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揉小朋友毛茸茸的脑袋,“真的不想和我住吗,你好难过喔。”


  “没有。”尤长靖蔫蔫的。


  “哥哥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不能专心的司机终于等到了红灯,凑到了副驾驶,“吃完饭我们去唱歌!”


  “真的吗,你下午还有课吧。”


  “不去了!”陈立农豪情万丈地挥手,“今天我们唱到KTV关门!”


  “噗,”尤长靖推推他,“绿灯了啦!”


  


  


  when he was 13.7

  


  “陈立农交女朋友了。”


  “………………”


  尤长靖闷闷不乐很多天却什么都不说,陆定昊已经脑补出无数凄惨情节,还担心得长了好几颗痘,没想到最后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他女朋友要把你赶出家门吗?”陆定昊想了想,终于找到了理由。


  “赶我?!!”尤长靖瞪大了眼睛,“他敢!!!”他一下就生起气来,像游乐园里卖的粉红色兔子气球——陈立农给他买过的那种——鼓鼓的,随着春风左摇右摆地跳来跳去。


  陆定昊同情地拍拍他:“有后妈就有后爹嘛,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可他又不是我爸!!”


  “那你生什么气呢?你又不一辈子和他过,你还是要回你家的呀。”陆定昊歪了歪头。


  对哦,那我生什么气呢?粉红兔子漏气了,迷惘地从空中飘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


  


  


  when he was 14.5

  


  “分手吧。”女孩语气平静。


  “对不起,”陈立农皱着眉头,“长靖他现在正在青春期,是…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而且他要中考了,所以我总是不能陪你。”他真的感觉很抱歉,“对不起。”


  “农农……”她叹了一口气,“女孩子找你分手是想听你说你多爱她,不是和以前一样一直提别人。”


  陈立农几欲张口,最后挫败地抓乱了头发,什么也没有解释。


  “对不起。”


  


  


  when he was 14.9



  陈立农最近很郁闷,被女朋友甩了不说,家里的小朋友也开始躲着他走了。以前没空陪他还闹别扭,怎么现在陪他他还不高兴了?陈立农感到委屈,难道我失去魅力了惹人厌吗?可在学校还是会收到很多学妹的情书啊。


  直到有天他赶论文一宿没睡,在凌晨四点发现尤长靖偷偷跑去浴室洗内裤,才恍然大悟。


  小朋友长大了。


  还很害羞诶。


  陈立农自觉要代替爸爸来教小朋友一些男人该懂的事,他切了一盘尤长靖爱吃的水果,打算来一个和谐轻松的谈话。


  “长靖啊,男孩子呢,到了年纪,身体就会出现一些变化——”陈立农看到尤长靖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然后被芒果呛到咳得昏天黑地,非常莫名,“怎么了,诶诶先别说话,喝水喝水。”


  “这个事情每个男人都会遇到的嘛,”陈立农想了想,还是把果盘移到了一边,他回忆着在网络上搜到的青春期家长教育指南,“你们生理课…唔。”


  尤长靖叉了块芒果塞进了他的嘴巴,“我都知道啦!老师讲过的!”尤长靖的耳垂比樱桃还红了,看得陈立农晃了一秒神,“真的吗?我还是给你讲讲吧?”


  不要不要不要,尤长靖快崩溃了,这个男人在梦里欺负他,梦醒了还不放过他,这个烂人!!!!“那,那不要半夜洗内裤了,白天洗就好,要好好睡觉。”


  都怪你才睡不着啦!!!尤长靖在心里疯狂吐槽,嘴上却乖巧地“嗯嗯嗯”。


  “水果记得吃。”


  “嗯嗯嗯!”


  陈立农走之前一步三回头,好不容易出了尤长靖的房间,想了想又不放心折回来:“有不懂的要来问我。”


  问你个鬼啊!!尤长靖把抱枕砸到了烦人的小叔叔身上。


  


  


  when he was 16.8



  海边的盛夏也免不了潮热,陈立农觉得这个夏天格外让人心浮气躁。


  尤其是他看到尤长靖在家只穿着他的一条旧T恤,光着两条白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


  “开空调了,”陈立农头也不抬,“把裤子穿上,很凉。”


  “哦——”


  过了一会儿,陈立农再抬眼,还是那一片白,“不是让你穿裤子?”


  “穿了呀。”尤长靖的表情很无辜,为了证明自己的听话,他甚至还把过长的上衣撩起来给陈立农看。


  陈立农第一次知道,皮肤太薄太嫩的地方不碰也是粉色的。


  被气急败坏的糟糕大人赶走的尤长靖不知道,风水轮流转,这次在梦里不得安宁的人换成陈立农了。


  


  


  when he was 18



  “生日快乐,长靖。”


  蜡烛熄灭,室内的光源还没有恢复,在亲朋的掌声里尤长靖感觉有人突然靠近,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


  “啪。”


  灯亮了,陈立农站在旁边笑着看他。果然是这个烂人!不经允许就偷亲!尤长靖怒目而视,陈立农不以为忤,舔了舔嘴唇,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别理他别理他,尤长靖脸红红地小声念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在蛋糕上。


  月亮爬到了中天,来祝贺的人都玩够离开了,家里只剩他们两个。


  “脸怎么这么红?喝醉了吗?”


  “可…可能吧。”尤长靖抓着沙发抱枕。


  “可是你没有喝酒诶。”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看到。”


  “我在看你,”陈立农的声音轻了下来,“我一直一直,在看着你。”


  陈立农越靠越近,尤长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他他要亲我了吗?可是我们还没有表白可以亲亲吗?不对之前他已经偷亲过我了,都没有表白——


  尤长靖一下睁开眼睛,陈立农惊了一下,但小叔叔十岁不是白长的,他没有退开,就停在5厘米的距离,“怎么了,宝贝?”


  “没,没有表白。”


  陈立农没有回应,在这个过分近的距离盯着他看,让尤长靖想起来纪录片里看到的雪狼。好像是有点危险,不然,不然明天再说——尤长靖正盘算溜走,陈立农的吻落了下来。


  “怎么不知道换气,”陈立农放开他,之前尤长靖天天不知死活地撩他,还以为他多会,“要小叔叔教你吗——好了好了,别打我,我不说了。”


  “你这个烂人!”尤长靖拿着抱枕不松手。


  “这话说得太早了。”


  


  


  十八岁的第一天没有什么不寻常,晨光一如既往地洒在飘窗前的木质地板上。


  陈立农发现尤长靖醒了,“要不要多睡会儿?”


  尤长靖抬起手来看了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去碰陈立农手上一模一样的另一只。


  “你是我的了。”


  陈立农笑着把他圈紧,“我一直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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